出平静的模样,快而不乱地把那团纸叠了起来,笑着夸了句小乞丐机灵,交待他不要告诉别人,又给了他两文钱将他打发走,这才转身进了店。
但她一进到后院,强装出来的平静就立刻消失,慌张又兴奋地跑进厨房,将那张纸塞到芸娘手里。
“这个,余嬷嬷,她悄悄寻小乞丐送来的!”她表情一敛,面色复杂地感慨,“没想到她竟然就在虎头寨!”
……
那团纸上只写了一句话。
余嬷嬷在虎头寨,十四午前,来钱家布庄。
江寒说完那句话,突然又是一怔,狐疑地望着芸娘,问道:“咱们在找余嬷嬷的事,那些山匪应该不知道吧?是虎头寨的人,突然发现了余嬷嬷的身份,想利用她来设局;还是虎头寨的人听说了这事,故意诱惑我们引巡检司的人上山?”
芸娘原本激动的心情,立即如被泼了一瓢冰水。
“姐姐,你问我,我问谁?但是,你所说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她往灶前的矮凳上一坐,手撑着头苦笑一声:“唉,好歹也是有消息了……”她微一沉吟,忽地放下手,抬头朝江寒望去,“沈大人……最近有没有消息,可说了何时回来?”
江寒脸色一滞,不自在地嘀咕:“我哪知道,他又没写过信给我。”
芸娘蹙眉:“你没去巡检司问问?”
江寒撇撇嘴,语带抱怨:“那二初都跟着回去了,我问谁去?”
这话一说完,姐妹俩便干巴巴地眼对眼,屋里气氛渐渐有点怪异,江寒的脸部线条慢慢绷紧,浑身气息开始变冷。
芸娘见她似乎有胡思乱想的倾向,忙轻咳一声,说道:“没事,晚上回去,把这事跟刘大哥说说也一样。”
可没过多久,她又说道:“要不,你还是去巡检司打听打听?这也过去快一个月了,到底怎么回事,总不能被蒙在鼓里……他不是说,回来便要提亲吗?”
闻言,江寒烦躁起来。
她猛地转身,拿起一颗白菜,摸出刀便狠狠一剁。
那动静大地看得芸娘眼皮一跳,还没回过神来,就听江寒恶狠狠地道:“哼,提亲?想得美,爱咋咋地,老子可没说要嫁他,有什么了不起的,老子以后是要养后宫的!”
芸娘好一阵无语,嗔怪了一句:“老子老子,你现在是女子,还是收敛一下,别太粗鲁……”
不想这话却换来了一阵更狠的剁菜声。
……
后来芸娘还是忍不住去了趟巡检司,找到赵青峰问了问,顺便把这件事也跟他说了说。
这才得知沈大人就快回来了,但到底是哪天,他也不清楚,反正快则三天,慢则十天。
芸娘原本想问问,可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没见到来信。
思来想去觉得作为女方的家人,不能表现得太猴急,不然到时候,人家还以为江寒多恨嫁呢!
——虽然她觉得暴躁的江寒,多少有点恨嫁。
到了约定那天,刘大康与赵青峰先后去了利来茶馆。
这事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,总是不好弄得太张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