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是他为了谋夺徐六,才如此行事。”
“那公子没有让他'发觉您的身份吧!”百里明焦虑道。
“蠢货一个,不必担心。”姜昀眼里闪过不屑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百里明点点头,“只是依咱们原意是去河间的,现如今却被打乱了计划……”
姜昀在桌上轻扣,“无妨,无终虽然偏远,但无人会注意,河间离信都太近,行事也不方便。”
百里明看看姜昀,再看看葛老,问:“葛老意下如何?”
“我与公子想法一样,无终虽远且偏僻,但招领兵士却名正言顺,不易被人察觉,比之河间,更为妥当。”
姜昀点头:“那边如此决定了,两位若是无事了,我便让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百里明起身,踱步良久才忽而转身到:“若是宋鹤那六子逼得太紧,万不得已,公子可以弃徐六,保全自身!”
姜昀眉间一冷:“此事我自由分寸,我让人送两位先生。”
“公子千万别被徐家女的美貌所惑,一切以大局为重。”百里明尤不放心,再一次道。
“我已知晓,先生不必再言。”
葛老笑眯眯地捋捋胡须,拉着还要再言的百里明离去。
这夜姜昀没有再去菡萏院。
……
昨夜喝了点小酒,徐笙睡得很好,一觉睡醒已经是辰时,她先茫然许久,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摸摸旁边冰冷的床榻,才将绿柳唤进来。
“姑爷昨晚没有回来吗?”
“回姑娘,姑爷作夜一直呆在书房,今日一大早便出门去了,说是有事情,晚上回来去了,让姑娘您不要等他。”
徐笙一手撑在床上,蹙眉:“他可曾说过是什么事情吗??”
“并不曾。”绿柳摇摇头。
徐笙沉吟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忙吧!”
于是,独自一个人睡了一会儿之后,他便爬了起来。这时候菡萏院已经落锁,姜昀是直接翻了院墙进去的。
夜色虽凉,但他却觉得心头火热。
偷偷摸摸的,更让他有了些激动。
月色凉如水,朦朦胧胧,并不是很明亮。徐笙躺在床上,在月色下眉目如画,乌发如瀑,脸朝外面蜷缩着睡着,肌肤白皙。
他站在床前,鬼使神差的俯下身,轻轻地摸了上去,滑嫩细腻,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。许是有人打扰,她皱皱鼻子,一副小女儿情态。
姜昀忍不住,又摸了几下。
“表哥你在做什么?”
娇柔惺忪的嗓音响起,姜昀手一僵,飞快的收回来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徐笙揉揉眼睛,拉着姜昀的手。
“我……我忽然想起来忘记给你一样东西了。”姜昀目光闪烁到。
他摊开手心,是一对漂亮的丁香耳坠,虽然不值钱,也不是什么时兴的款式,但小巧玲珑,躺在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。
“咦,真好看。”徐笙坐起来,从姜昀手掌里拎起耳坠,反复打量。
姜昀扭过头,缓缓舒了一口气。还好他急中生智,想起来白日趁徐笙不注意买的这对耳坠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他坐到床边,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。
徐笙当做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期盼,仍旧把玩着手里的丁香耳坠。她今日实在疲乏,可没有工夫去应付他,所以他打哪来,打哪回去。
姜昀有些失望,明明白日她待自己还是很亲近的,还摸了自己的头。
“好了,你赶快睡吧!”
他余光盯着徐笙的脸,希望她可以挽留自己,这样他就可以勉为其难的留下来了。
可是,徐笙并没有如他的意,而是将耳坠子塞到枕头下面,点点头:“表哥你也赶快睡吧!”
姜昀目光深邃,看着她。
“好。”他忽而低声到。
说完便起身,向外走去。
夜色朦胧,他的影子欣长,树影摇曳生姿,透过雕花窗户落在地上,清冷又凉如水。
忽地,他的脚步一滞,徐笙便望着他猛地回过头,大步朝自己走过来,用力掀开被子,挤挤自己道:“往里睡一点。”
徐笙:“……”
她揉揉额头,这么一副自然行云流水的动作,真是不害臊。
“我夜里睡觉不老实,恐会惊扰了表哥,你还是回去睡吧!”
姜昀伸手搂住徐笙,闷声到:“无妨。”
你无妨,我有妨。
徐笙面无表情地推推姜昀,见他没反应,轻哼一声拉起被子盖好,翻身背对着他。